仅此而已


     朋友说“你对某个城市有没有感情，不是那个城市怎么样，关键是看那个城市是否有一个你牵挂的人”。

     听到这句话时，我忽地就停止了手中摆弄的咖啡勺，慢慢的把头向外望去，窗外是上海最繁华也是最具国际化的大街，时尚的建筑，时尚男女，和这周末下午暖暖的阳光，在这个中国最大的城市里，自己还是感觉孤独。听着朋友们的聊天，心不在焉，目光游离。。。桌上那包未曾启封的香烟最终成为我视线的锁定，在烟的飘渺中看见一个久远细微的身影在朋友眉飞色舞的表情中渐渐展开，由小到大，由远及近，由模糊至清晰，心里那根尘封得的弦，猛然间就被突然袭来的记忆震颤得轻抖不止。尽管自己不会抽烟，但还是喜欢静静地坐着，看忧伤一明一灭，让哀怨升腾下落。


     与她的初相遇，缘自一次网上看见她是自己老家的城市，就开始聊，到后来通电话，一切就像一个俗套的故事一样发展。。。从中午打电话约她，到下午3点她才来。尽管她来不来，自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当她满脸笑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还是心动了一下，一种久违的感觉还是让自己莫名的高兴，没有原因。

    这是我很久没见到过的一种眼神，清澈，调皮，机灵，任性。

    燃烧是在瞬间发生的。 

    我没有想到的是，余烬竟会长长地延及了这次见面后分别的所有日子。 有一次在电话里终于鼓起所有的勇气承认，第一次看见她时，不管自己怎样努力地想表现得谈笑风生，镇定自若，眼睛还是出卖了我的心。

     日子平静，似细水长流。

     每天都会打电话问她还好吗？工作开心吗？她爸爸妈妈好吗？电话那头永远是她开心的笑，开心的骂，和像小孩般的闹。。。晚上，在网上告诉她自己做什么，有时候在电话里跟她唱歌，也有时候她会告诉我她爱唱的民歌和自己的一些经历，所有都好象按照我们想象的发展，除了隔的太远。。。有时候真想马上回去，和她一起闹，一起笑，但自己真正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更多男人的想法，希望事业有成，努力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这样也可以跟未来最稳定的保证。远在千里之外的她都不知道，婉转地暗示，虔诚地应诺也变成了不久后的如风过耳。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晚上，也像往常一样和她在网上嬉笑的聊着，突然，她告诉我说，以后我们不要这样了，我有些愕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说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莫名其妙，极力的解释，但没有用，最后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心，好象一下被什么刺了一下，这个人难道就是口口声声说要看着我创业，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支持我。。。一切如此脆弱，不堪一击。这也许不能怪她，也许因为是网络，更也许是人与人之间的悲哀！

     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细枝末节上的不如意，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心中，犹如飞燕筑巢时衔来的枯枝和泥，天长日久，心中竟构筑成一座防波堤。一直倔强地认为，最美的风景要到寂寞处去寻找，即便是漫长的人生之旅，如果没有可心的旅伴，自己宁可踽踽独行。没有宣告，没有表白，独自无声无息地对这段感情说了再见。

      也许，男人应该如此。

      窗外，树叶飘落，好象在告诉秋去冬来，人生就是这样，岁月无情。但想想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毕竟是季节轮换。咖啡厅里人们都静静的享受这周末难得的休闲和放松，突然，空间一首莫名的歌传来：”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顿时，眼里有些许湿润。

《红豆》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 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罗晓飞

                                                                         10/10/2005于上海